陆商被打蒙了,捂着眼睛叫道:“你他妈疯了?”
“傻逼。”乔青空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一路拖到楼下,扔垃圾一样从门口丢了出去,丝毫没顾忌这纨绔子弟的面子,“清醒了再跟我说话1
整个公寓突然安静下来,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幕。乔青空脸色难看至极,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趴体结束了,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走走走……”
他们知道乔青空的脾气有多火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往上冲,那简直是雷区蹦迪。没几分钟,热闹的公寓就空了,只留下杯盘狼藉,满地杂物。
乔青空面色阴沉地倒在沙发上,一脚踢飞旁边的酒瓶。方东树从二楼下来,默默收拾东西。乔青空的视线跟着他转,越看越来气:“别收拾了,你过来。”
方东树听话地走过去,安静地站在他面前。乔青空恼火道:“你是傻子吗,他让你脱衣服你就脱?你也不反抗?”
“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和那个人聊天。”方东树顿了顿,“而且我没有脱衣服。”
乔青空眼睛一瞪:“你知不知道在那种人面前,就是解开一颗扣子在他看来也是脱衣服1
“那种人?”方东树静静地看着乔青空,“他不是您的朋友吗?如果他很糟糕,那您为什么请他来玩?”
乔青空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气急败坏道:“你跟他有什么可聊?”
方东树低声说:“聊他和您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您参加过的比赛,得过的奖。”
“这种事你可以来问我,也可以上网查。以后看见那种人转身就走,不要和他废话1乔青空拿起一罐啤酒,打开猛灌一气,见方东树还笔直地站着,没好气地说,“坐啊,你也和我聊聊天。”
方东树从善如流,在乔青空身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你妈管我叫什么吗?”乔青空耿耿于怀道,“野狗。乔家捡来的一条野狗。”
“知道。”方东树轻描淡写地说,“她也常常管我叫野种,没爹的野种。”
乔青空刚端起来的啤酒悬在半空,诧异地看向方东树。少年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还神色平静,不知是真不在乎,还是因为太过失望而麻木。
“那我们两个‘野男人’得喝一杯。”乔青空开了一罐啤酒给方东树,“为了你伟大又可怜的老妈,干1
方东树举起啤酒和他的碰了碰,嘴唇贴着边缘抿了一口。
乔青空是乔家收养的,养父母对他很好,但姐姐把他视作眼中钉,从小到大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有自知之明,也懂知恩图报,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对姐姐处处忍让。
可他也是有脾气的,对身世的自卑和骨子里的倔强让他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活得风光恣意,欠乔家的钱和情他都要双倍报答,绝不让姐姐或者任何人瞧不起自己。
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改变了乔家每一个人的人生。
“你妈是真的恨我,恨到不惜自杀,让我给她养儿子。我他么凭什么……”乔青空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一桩桩往事,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最后不省人事地倒在沙发里。
而方东树那罐啤酒,只喝了三分之一。
他端详着乔青空,眼神从上到下游走。醉倒的舅舅和平时不同,看上去格外驯顺。
“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方东树没有使用敬语,“你太容易心软了。”
乔青空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听得人耳朵眼发热。方东树扶他起来,带他上楼来到浴室,一件件剥掉他身上的衣服,让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方东树拿起花洒,哗哗的水流自上而下浇在乔青空身上。他坐在地上倚着墙,紧闭的眼睫轻颤,被淋湿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少年抬起白皙光裸的脚踩在他两腿之间缓缓碾动,勾起嘴角温柔地说:“我帮您洗澡吧。”
方东树居高临下看着乔青空,放在平时,他是不可能这么听话的,可眼下他醉梦酣然,不管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反抗。
这真叫人亢奋。
少年脚下微微用力,踩着乔青空两腿之间转动施压,被蒸汽熏成淡粉色的脚背上,青色的血管蛇一样蜿蜒,好像要从他脚面爬出来,缠住沉睡中一颤一颤抬头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