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静静的盯着元渺渺,眼底的情绪似乎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炽热的眼神犹如实质,元渺渺本能意识到了什么,她刚想要开口,可接下来的话却被纪萧尽数吞入腹中。
他稳稳的托住她的后颈,从容不迫地压了上来,将她抵在沙发上。
相比较刚刚的温柔,他现在的吻比刚才更加炙热,也更加霸道。
元渺渺从来没想过纪萧对她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她印象中的纪萧虽然霸道,却总是隐忍克制。
把她摁在洗手间强吻这种事,跟纪萧一点都挂不上钩。
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对他是有什么误解,还是说……纪萧黑化了?
“嘶……”元渺渺忽然觉得唇瓣上一疼,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正要控诉纪萧这个混蛋竟然咬她的时候,却听着他的嗓音凉凉地贴近她的耳边。
“接吻还走神,该罚。”
“???”
元渺渺在诧异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比刚才还要热烈的吻又紧贴了上来。
紧接着她的思维就混沌了一片,只能顺着他的方向,让他肆意妄为。
等元渺渺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纪萧的床上了。
落地朦胧的灯光下,大床柔软又温暖。
纪萧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抱着她在床上躺着。
这种久违的温馨让纪萧的心安稳了不少,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元渺渺的脖颈,有些事情他许久之前就想做了,可一直没有行动。
他一直担心元渺渺有一天恢复记忆,会离开他。
他不愿意她清醒之后恨他。
可和元渺渺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希望那天到来。
他甚至自私的想要独占元渺渺,让她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只能和他在一起。
这种念头,在他们分开的这几天疯长。
尤其是在VOG秀场的洗手间,如果不是那些安保人员出现,他很有可能真的对元渺渺做点什么。
他甚至想过,即便元渺渺恨他,也无所谓,他要留住她。
不管是留住她的心,还是留住她的人,他都想。
可躺在床上抱着元渺渺,他忽然又有些后怕。
如果当时真的在VOG的秀场做了那种事,元渺渺还会像现在这样,乖巧的躺在他怀里吗?
他这么想着,把元渺渺又往怀里捞了捞,鼻尖轻轻的蹭过她的耳垂,“我,可以吗……”
他的嗓音低哑,像在克制。
他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纪萧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元渺渺很清楚。
可想起纪萧喝完酒断片这件事情,她又有些无奈。
要是明天一大早,纪萧这家伙吃完不认账,头疼的还是她。
纪萧没有得到元渺渺的回应,以为她并不愿意。
他颓然的用额头抵住元渺渺的后脑勺,也许是他心急了。
她能过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不应该再有其他的想法。
忽然,元渺渺突然转了过来,一个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
纪萧一愣,茫然的看着元渺渺。
昏黄的灯光下,元渺渺的小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一般。
她抿了抿小嘴,盯着纪萧极为认真的说道:“你,你明天要是醒过来不认账,我也不会客气了!”
说着,她的吻便落了下来。
纪萧的眼睛倏地瞪大了,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狂喜……
她……她同意了?!
他颤抖着接过她的吻,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紧接着他连喘息的时机也吝啬给她,将她压入被中。
“唔……嘶!”
忽然,元渺渺缩了缩手,平白的抽气声打断了想要继续的纪萧。
他几乎本能的停了下来,这才看到刚刚他力气太大,抓住了她的手腕,刚好擦过她受伤的手背。
纪萧一下紧张了起来,他抓住她的手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受伤了?”
“额……没事,一点擦伤,不碍事。”元渺渺抬手看了一眼刚刚被蹭到了地方,甩了甩手,试图让纪萧忽略她手上的伤。
他们两个人难得进行到这种地步,她可不想轻易放弃。
却没想到纪萧反倒直接起身下床。
他衬衣上的扣子因为元渺渺刚刚胡乱扯开了两个,领口大开。
“你去做什么?”元渺渺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昏黄灯光下的纪萧,眉头微微扬了扬。
他该不会要给她上药吧?
这都临门一脚了,他……他……
元渺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她的小手有点无奈的扣在了脸上,烦躁的按了按眉骨。
没多会,纪萧就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打开里面的棉签和消毒水,着手给元渺渺清理起了手上的伤口。
元渺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底的抱怨反倒全都收敛了起来。
她歪头望着他,想到刚刚泡汤的计划,心下不由得有点惋惜。
落地灯前,他的眉眼带着些许朦胧感,看得她小脸一红。
“手是什么时候伤的?”纪萧轻轻帮她吹了吹手背,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出声。
元渺渺一愣,下意识把真话脱口而出,“之前在VOG停车场和私生饭打了一架,应该是不小心刮到了。”
“私生饭?”纪萧的眉头猛地一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之前纪萧让宋城去调查元渺渺行踪的时候,他就说过元渺渺在停车场,以一敌十的“英勇事迹”。
他没想过她会受伤。
“以后为了别人的事情,不要强出头。”纪萧一想到她是为了西奈才这么拼,心下一阵烦躁。
让他更加烦躁的是,元渺渺还受伤了!
元渺渺撇撇小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那个私生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一时没忍住,而且也不全怪西奈,当时……嘶……”
她后面的话因为手上突然传来的痛感戛然而止。
元渺渺疑惑的盯着纪萧,总觉得刚刚突然这么疼是他故意的。
可她又没什么证据……
因为此时的纪萧和刚才一般,极为认真的给她处理伤口,完全没看出半分故意来。
“纪先生……你该不是又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