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澈儿欺负你了?”一张国字脸,长的比较儒雅的轩辕易微微笑着朝琉月道,口气很亲切。
虽然没有见过琉月,不过闻名久矣,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平庸的姿色,皇宫中除了琉月还有谁。
“有人欺负琉月。”琉月满脸委屈。
“谁欺负我的儿媳妇?说,母妃给你出头。”陈贵妃一下就挺直了腰,俏脸一沉。
“不,谁欺负了我,我自己去找她还,只求皇帝陛下恩典,不要偏帮那欺负琉月的人,琉月定要好好打他一顿方出气。”琉月头也不抬,说的怒气冲冲。
轩辕易见琉月居然跑他这要恩典,这欺负琉月的人定然来头不小,他本还需要斟酌一下,不过后来听琉月只是要打她一顿,心立刻就放了下来,打就打吧,就算琉月会武,能打成什么样。
在说陈贵妃在这也不好驳回,当下笑着点点头道:“好,朕答应你不帮忙,只要记得,别出人命就好。”
“琉月知道了,多谢皇帝陛下。”说罢,一谢恩,转身就跑了去,看上去十足一十三岁姑娘该有的冲动。
轩辕易见此不由朝陈贵妃笑道:“还是个小孩子。”
陈贵妃微微笑了笑,眼中光彩流动,她跟琉月说过一会子话,也许,琉月并不是小孩子。
天辰国都城黄曲大街,都城主街之一。
此时,黄曲大街上一片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刹是热闹。
而在这黄曲大街最显眼的地方,有一处豪门大宅,朱漆的门面,高头大马的石头狮子,显贵异常,那高高的匾额上三个鎏金大字,左相府。
砰,一把黄金大椅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左相府大门口,琉月袖袍一挥,大马金刀的坐下,手中卷着的皮鞭朝着地面就是一扬鞭,只听清脆的马鞭声响过,地面上一道白色的痕迹,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琉月在左相府门前划下一条长长的鞭痕,贯穿整个大门前方,而琉月就这么握鞭一坐,坐在鞭痕后,巍峨不动。
一张平庸之极的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酷异常。
周围本来热热闹闹的过往行人,见此莫不诧异的看着小小的琉月,围在边上交头接耳的看着。
一边为琉月气势所盛,齐齐退让开去,为琉月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只见,盛气凌人的左相府前,琉月一人独坐,容颜冰冷。
那守在大门两边的守卫见此,齐齐皱了皱眉头,其中一满脸横肉的守卫,大步走过来,趾高气昂的喝道:“那里来的女孩,你要做什么?我们堂堂左相府岂是你能拦路的,滚。”
一边说,一边伸手就朝琉月推来。
手还未至琉月身前,低垂着眼看似好像闭上眼在睡觉的琉月,突然手腕一挥,手中的长鞭骤射而出。
那守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唰的被长鞭卷起来,倒头就朝那石头狮子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满脸横肉的守卫,一口鲜血喷出,爬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大哗,这是公开来左相府闹事来了。
“好啊,居然敢到我们左相府生事来了,丑不拉几的,胆子倒不小。”另一守卫见此,一摸腰上的佩刀,疾步就朝琉月冲来。
眼也未抬,琉月两指夹着长鞭一挥,长鞭犹如一条蛟龙,瞬间扫至急冲而来的守卫眼前。
只见鞭影一闪,那守卫双手蒙面大声嚎叫起来,手中有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你,你,给我等着。”那早先被砸到石头狮子上的守卫,此时方狼狈的爬起来,一边揉着腰,一边踉踉跄跄就推开红漆大门,进了去。
周围围观的人见此,有些好心的人立刻遥声道:“小女孩,快走吧,左相府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左相乃当朝相国,女儿是皇后,听说孙女马上就成为太子妃,谁敢跟他们叫嚣,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快走吧,等他们来人了就走不掉了……”
琉月听言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朝着那朱漆的大门嗜血的一笑,冷冷的道:“从今日起,这里,只准进,不准出。”
嚣张之极的口吻,立刻淹没了一切低声的嘀咕,热闹的黄曲大街上有一瞬间的寂静。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别是有备而来呢……”
“瞧刚才那一两下子,不简单,不简单……”
短暂的寂静后,立刻有人低低的嘀咕起来。
琉月听在耳里,一丝动容也没有,复微微闭上眼睛,摸样从容之极。
“是谁?谁敢来我们左相府撒野?”正此时,朱漆大门轰然打开,一队护院拿剑的拿剑,握枪的握枪,一身杀气的冲了出来。
“就是她。”那被打的满脸流血的守卫,立刻一指琉月,满眼怨怒的大声道:“还说什么,只准进,不准出。”
带队的一中年男人见此,脸色一沉怒视着琉月大声道:“好大的胆子,敢公然殴打我相府守卫,你视王法为何物?”
微闭着眼的琉月理也不理,看上去好似已经睡着了。
中年男人一见,立刻怒火中烧,一挥手大声道:“来啊,给我打折双腿,绑了送交九门提督府,我左相府岂是容你等小儿猖狂之地。”
此言一出,那身后十几个护院立刻挥舞着利器,朝着琉月就冲了过来。
黑发,缓缓的无风自动,琉月脸上杀气一闪,手中长鞭迅如闪电,横扫而出。
一鞭,横空而来,刹那,真正如那闪电在天空炸响。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周围的人几乎什么都没看见,已经尘埃落定。
琉月依旧还是微微垂着眼帘,动也不动。
而她的面前,十几条大汉被临空直直击飞了出去,喉头上齐齐一道鲜红的鞭印。
一鞭,只是一鞭。
十几个大汉,不堪一击。
丢盔弃甲,十几个大汉抱着脖子痛苦的翻滚,豆大的汗珠从他们脸上冒出,神情狰狞之极。
闭着眼靠着椅背,琉月缓缓的以二指抚摸着长鞭的前端,平庸之极的脸上,浮现冷冷的藐视,对,目空一切的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