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吟缓缓的倒了下去。
“水吟,水吟,你怎么了?”
楚雄又惊又气:“来人啊,把楚肖给我绑回来。”
会场的保安朝着楚肖扑去。
一直跟在楚肖身后一言不发,冷漠的好像石头一样的小姑娘,双眼猛的掀起,出手如电,几乎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动的手,扑过去的保安们全部被放倒在地,全部抱着胳膊嚎叫。
红色的风衣掠过三月的春风,在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中,不慌不忙远去。
留下一地暴乱的现场。
…………
柳絮翻飞,京市的日光依如四年前一样的好。
京市北郊公墓。
楚肖跪在肖飞琴的墓碑前,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那上面的照片。
“妈,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他们以血还血,她楚水吟害我们的欠我们的,我要她十倍偿还,妈。”
滚烫的泪水滴落尘埃,溅起的是四年不曾出口的心伤,是痛彻心扉的诀别,是再也不见的落寞。
“师姐,别太伤心了,小心伤了身体。”雨诺跪在楚肖的身边,冷漠的脸此时一片心疼的抱着楚肖的胳膊:“我想伯母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的,师姐,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该哭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是,是他们。”楚肖五指捏成拳头,冷若冰霜的脸上全是彻骨的恨意:“楚水吟,你等着。”
“嗯,让他们等着,我们一点一点报,不急,总要他们生不如死才解气。”雨诺连连点头,不断的安慰楚肖。
“嘀嘀。”正此时,雨诺手腕上的表突然传来两声嘀嘀声。
雨诺看了眼,掏出手机翻动了几下:“师姐,徐哥那边传来消息,京市司家有人在找你,司家?不是那个第一大世家吗,他们找你干什么?”
楚肖伸手擦了擦眼泪,摇头:“不知道。”
她不认识司家的人。
“那就不理他们,师姐走了,墓园快关门了,下次我们在来看伯母,到时候我们带着……”
荒凉的墓园上残阳如血。
清冷的风送着低低的安慰声,连卷而走,尘起尘飞。
…………
朝阳园,7号别墅。
“砰。”精美的清代古瓷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溅起破碎的残渣。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楚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贯儒雅的气质此时早被丢到爪哇国外,神色狰狞咬牙切齿几乎要吃人。
楚水吟也靠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得下水来。
风修年坐在楚水吟的旁边,安慰的拍着楚水吟的手,一边朝楚雄道:“伯父,你不要太生气,肖肖这么多年在外面,可能听信了什么谗言,所以回来要家产,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楚雄冷喝一声:“我不怪她才怪,我楚家的……”
“老爷老爷。”佣人张嫂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来:“二小姐回来了。”
满是怒气的客厅静寂了一秒钟,紧接着楚雄勃然大怒:“她还敢回来。”
“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冷淡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楚肖双手插兜带着雨涵理直气壮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