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应该是第一天上班吧?”
“你想怎样?”她戒备。
季伊辰轻轻地拍拍手掌,德烈领着不安地经理进来:“少爷,经理来了。”
经理陪笑着问道:“季先生,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季伊辰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一片破碎上面。
“我收藏的酒被你的服务员毁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经理的笑容一僵,他觉得这个苏琪办事挺靠谱,并且还是当过空姐,还长得不错,怎么看都不像会得罪人的样子,怎么一来就得罪最尊贵的客人了呢。
苏琪不甘心地说:“我是被你吓到的,若不是你存心吓我,我怎么会摔破酒……”
季伊辰不理她,只是淡淡地望着经理。
经理在他强大逼人的气势之下,下意识地拿出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汗。
德烈补充一句:“经理,你是想你辞职,还是找个替死鬼?”这么明显的提示,是不是太卑鄙了一些。
苏琪愤怒地瞪向季伊辰,“你们是什么意思?!”
经理再抹了一把汗,对苏琪说:“苏琪,你和季先生之间的事,你们还是私自下解决,公司是不会为你埋单的,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留在这里工作了。”
苏琪瞪大眼睛,什么?她明明就是没错,怎么可以二话不说就解雇她?
“经理,你不能被他们恐怕的,更不能被他们的势力压迫,我明明没错,是季伊辰害得我一时失手,不信,你问他。”
德烈和经理的脸色同时一变,苏琪是不是想找死,竟敢直呼少爷/季先生的名字,从来没人敢对他不敬的。
经理再次抹一把汗:“苏琪,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适合俱乐部的工作,不如继续当你的空姐,OK?”
苏琪不甘心:“为什么?”
经理暗中叹息一把,这苏琪真难缠,都怪自己被美色迷惑了,请了她进来,现在惹到季先生,恐怕会惹一身腥,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下来工作呢。
他脸色一正:“没有理由,没有解释,你只是一个兼职工,明白了吗?”
然后陪笑:“季先生,我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
季伊辰淡淡地说:“还行,你可以出去了。”
“好,季先生什么时候上菜,就要让人按一下铃就行了。”
也不管苏琪的生死,逃一般地离开。
苏琪目瞪口呆,什么狗屁高级俱乐部,经理连这点义气都没有,为了保住自己,辞掉她就算了事了?
苏琪更不服气了:“我是不会赔你钱的。”
“没关系。”他的笑容更是鬼魅,让人心寒。
她几乎相信他的话,谁不料,他下一句话是:“钱债那个偿,你给我几晚,酒的钱就算了。”
“你刚刚说过不会逼我的。”苏琪气得浑身发抖,明明穿着名贵的西装,金堂一般的人物,怎么说话如此下流。
他讶异,“我有逼你吗?”
德烈在后面恭声代她回答:“少爷从来都不用强迫女人做这种的,这种事,心甘情愿比较有趣。”
德烈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里面是苏琪摔酒瓶的录像,他重播给她看:“这就是证据。”
“无耻!我不会承认的,打死都不承认。”她气骂道。
季伊辰轻轻地笑了:“不承认也没关系,德烈,让经理负这个责任。”
德烈问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倒霉的经理。”
季伊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眼光不好,请了一个不识相的员工,就挖了他一只眼睛当教训吧。”
苏琪才不害怕他们的恐吓,她也不吃一这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这种来逼我是没用的,何况,经理的生死关我什么事。”
季伊辰转头,专注地望着她,他专注地望人的时候,仿佛眼中有一把刀子,没有多少人能承认得住他的目光。
苏琪咬牙,不甘示弱地迎上,瞪什么瞪,她不会瞪人吗?
德烈表情很严肃,他走到前面去,拿起电视遥控,这时候,电视上出现了无辜又可气的经理。
苏琪惊讶地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季伊辰到底在卖什么药。
正想说话,只见一个黑西装男人出现在经理的后面,很诡异的气氛。
慢着……他不会真的想挖掉经理的眼睛吧?
似乎应了她想的事,黑西装男将经理重重地推在后面的墙壁,经理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啊……”接着是他凄厉的惨叫声,下一刻,他捂着眼睛,血从指血汩汩涌出来。
非常暴力,非常血腥,也非常地真实……
苏琪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眼睁睁地看着经理受害的一幕,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她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经理就这样被挖掉一只眼睛了,那黑西装男还在镜头前将经理的血淋淋的眼珠放大,非常的恶心,惊悚!
季伊辰的唇边始终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德烈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背后,似乎对电视里面的剧情一点兴趣都没人,也激不起他任何的共鸣。
苏琪反应过来之后,才开始尖叫,歇斯底里地尖叫。
他们是疯子!真的是疯子!
她真的不明白,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要恐吓他吗?还要让她知道,他是一个得罪不起的男人?
可是经理根本没有得罪过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残忍,说挖就挖掉别人一只眼睛,让经理怎么办?
虽然他刚刚很自私地不理苏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辞退苏琪,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苏琪气过也就算了,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更没有想过让他替自己负这个责任,实在太过份了。
苏琪浑身颤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得,一想到那只血淋淋的血球,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可是半天都吐不出东西来。
她蹲在地上,额上直冒冷汗。
季伊辰冷眼地看着她,唇边的邪恶的弧度更深。
真有趣。
半天,苏琪才站起来,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是透着一种怒意:“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