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无仇?呵呵,裴雪菲,你还真是忘得干净啊,那么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那死鬼父亲,我早就是皇后了,你父亲为了夺权,甚至还陷害我的父亲,使得他被贬到了边疆,吃尽了苦头,虽然他命大,之后被皇上官复原职,可是他的身体却在边疆搞坏,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裴雪菲讽刺般地一笑,原来,这一切又是拜她的父亲所赐。
“但是,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樱柔儿狰狞地叫道:“我跟皇上的时间最久,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心!可是只有你,三番两次,影响皇上的情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不除掉你,后患无穷!”
“你错了!大错特错,离洛寒恨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是,他又不想这么轻易地便宜我,只有不断地想办法折磨我,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裴雪菲冷笑,他对她的恨,都写在眼睛里。
“皇上现在是恨你,可不保准哪天会爱上你。我要做的,就是将一切隐患消除。”
樱柔儿心高气盛,不像宫中其他女人那样藏得深,但是,她的直觉,却是非常的准,这就是她在宫中待了两年,没有被害到,依然居宠的原因。
“咳!那你想怎样?我现在都半死不活,根本威胁不到你,咳……”背上的剧痛袭来,裴雪菲一阵重咳,气若游丝地说道,神智已经有点模糊。
樱柔儿阴森地冷笑,近在耳畔:“只有你死,才威胁不到我!”
她倏地伸出手,掐住裴雪菲的脖子,尖锐血红的指甲,戳在水嫩的肌肤上,使力挖出几块血皮。
裴雪菲痛苦低吟,面色惨白,手足冰冷,她难受的张着嘴,双手揪住她,指甲用力抓掐她的手臂。
樱柔儿受痛缩回手,恼怒起身,眼里厉光闪烁,狰狞的表情,将她娇美的脸完全扭曲,怒骂道:“贱货!敢跟我斗,找死!”
她狭长的双眸充血,怒不可遏地一脚踩在裴雪菲身上,看到她忍着剧痛却依旧倔强地不吭一声,她心中更恨!
她看不惯她,总是一幅清高的样子,自以为了不起,想到这,脚下的力道加重,绣鞋在对方脸上使劲地扭转。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裴雪菲,满脸是血,眼眶发黑、嘴唇干裂、嘴角淌血,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樱柔儿看看奄奄一息,不成人形的裴雪菲,心下突生一些慌张,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她是皇后,而她是妃子,地位相差甚大,如果妃子杀了皇后,即使她只是个罪后,但论罪名,也是死路一条。
她蹲下来,手指颤抖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虽然微弱,但一息尚存!眼色一冷,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让门口的侍卫发现异样,传到皇上那里,就不好了。
她着手整整发髻,端正下面色,将牢门锁上,看了半死不活的裴雪菲一眼,冷哼一声,步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见到门口的侍卫,凤目含媚,娇笑着将钥匙交还,正准备离开之时,瞧见,前方意外出现的身影,让她浑身一怔。
樱柔儿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款款俯身,“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身后的侍卫,惶恐不安跪下齐叫道:“参见皇上。”
离洛寒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微眯,一记凌厉的耳光,劈头甩在樱柔儿的脸上。
她的身子,不支倒地,嘴角沁血,她惊恐地捂着脸,双眼瞠大,一脸不知所措,讷讷道:“皇上,臣妾……”
离洛寒冰冷的直视樱柔儿身后的两名侍卫,眉心微拧,淡淡道:“朕的命令,你们记得吧!”
“记、记得!”两名待卫头冒冷汗,皇上交代过,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你们就是明知故犯!”离洛寒冷哼一声。
“皇上饶命,奴才是一时糊涂!”两名侍卫面色刷白,磕头哀求道。
“忤逆者死。”离洛寒冷笑一声,剑光落下,血溅当场,顷刻,两个人头滚落,吓得才刚站起来的樱柔儿,又瘫软在地,看着睁着眼的头颅在旁瞪着她,不禁捂胸狂吐。
离洛寒冷冷叫道,“三全!”
身边面不改色的三全连忙应道:“奴才在。”
离洛寒眼眸无波,淡淡道:“清理干净。”
三全对着身后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一名侍卫领命,着手清理,离洛寒转头冷视。
樱柔儿打了一个哆嗦,迅速的爬到他跟前,泪如雨下,“皇上,臣妾错了,皇上饶命!”
离洛寒冷睨了她一眼,厌恶地拂袖退开,迳自走进牢房,暗卫斩庭及数名贴身侍卫紧随其后。
他走下阶梯,离洛寒来到关裴雪菲的囚室,从门栏里望去,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蜷缩在地上,面色灰白,双眼紧闭,有几只的老鼠,在她身上来回爬动。
“该死!”离洛寒怒吼道,抬脚踢开牢门,冲了进去,挥手拂掉她身上的老鼠,顷刻之间,老鼠便顿时没了气息。
“裴雪菲,给朕醒来!别想装死!”离洛寒握住裴雪菲肩膀摇晃。
“皇上,小心!”三全低声提醒,眉头紧锁,上前制止道:“皇后情况危及,得赶快救治,不然性命不保!”
闻言,离洛寒抱起裴雪菲,箭步如飞地向牢外跑去,数名待卫见状,纷纷让出了道路,跨出门时,他对三全怒叫一声:“快去请太医!”
太医端详床上女子的模样,眉头紧皱,好好的一个淡雅佳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心生怜惜。
“太医,她的伤势如何?”离洛寒看到太医这么许久没说话,浓眉不由深锁,面色冷凝,语气显得十分不悦。
太医微微一颤,连忙俯身回道:“回皇上,娘娘外伤很是严重,并且气血攻心,心脉具伤,要是再晚一步,微臣也就无能为力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生命危险?”离洛寒眯眸,心下突然莫名地松了一下。
“性命是无大碍,但是要恢复起来却是不易。皇上……”
“既然她没有性命之忧,那你可以走了!”
离洛寒一挥手,打断了太医的话,太医顿了顿,只能告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