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被夜无殇“拔苗助长”后，凤鸢整个人焕然一新，灵力充沛得几乎溢出来。

       她晚上一夜未眠，向时灵要了本书，学习掌控识海里的灵力。

       灵者不同于普通人，三天三夜不睡觉也神清气爽。

       终于在日出，成功把识海里的一部分灵气凝聚成内核。但要把灵气全部炼化在内还需要几天。

       随着等级提升，她日后可以吸收更加精纯的灵气，内核就不会这样慢吞吞增长了。

       “呼～”凤鸢吐了口浊气。嘴角微勾。

       通州界鼓励灵者扩大识海，让灵气散布识海，殊不知一个灵者只有把灵气汇聚为核才更强大。

       这也是为何这个世界鲜有晋升，已多年不见灵圣强者了。

       这时丫鬟碧柔推门进来，“小姐，该给老爷请安了。”

       凤鸢到凤衍屋子里，发现凤清儿跪坐在地上。

       凤鸢一看便了然。

       “鸢儿，爷爷知道前些年你天真烂漫，被这丫头欺负了去。这些年让你受那么多委屈，是爷爷不对。现在爷爷打算让她闭关思过三年，你认为如何？”

       三年？蛮好的。凤清儿总想通过婚嫁实现荣华，届时闭关后的她已然大龄，又非权势小姐身份，禹王爷那种肤浅人不会嫌弃？

       “谢谢爷爷为鸢儿讨回公道。”

       凤鸢嗜着轻笑望向凤清儿。她眼中的怒火都快遮掩不住了，可还得维持清纯小白花形象。

       明明碎一地的人设，偏偏舍不得放下，这情况在现代就叫“塌房”。

       然而坏人是最会为自己牟利的。

       凤清儿先是眼中流出几滴眼泪，哭唧唧对凤衍说：“爷爷，清儿虽然……”

       “你别叫我爷爷，从此以后我不是你爷爷。叫我老爷。”

       凤鸢附和：“对啊，你不过是凤家捡来的孩子，跟我爷爷喊爷爷，难不成把自己当成了小姐？”

       凤清儿差点心梗，停顿一秒，“老爷，清儿之前无知，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清儿甘愿领罚。”

       凤鸢挑眉，哦，这么乖？

       看着凤清儿柔柔弱弱地起身，仿佛曾经住冷屋、吃剩饭、被当成弃女的是她，倒像是凤鸢欺负了她。

       等到凤清儿出了门，凤鸢小跑到爷爷身边，刚想夸夸爷爷。那边下人强宇慌忙跑了过来：“老爷，清儿小姐方才晕倒了！”

       哦，这就开始作妖了么？

       强宇见凤衍依旧淡定喝茶，疑惑：“老爷，您不去看看？”

       “谁告诉你凤清儿是小姐？注意你的言辞！我去干嘛？给她叫位医师。”

       强宇离开了。不一会，张医师又过来：“凤老爷，清儿姑娘这次晕倒，老夫看是长期劳累所致。平日里常见清儿姑娘一介女流，常常辅助三长老处理商事，请老爷让清儿姑娘好生歇息吧。”

       凤鸢嘴角扯出一抹笑，原来是串通好了啊。就是不愿闭关思过？

       “……那就让她在闺房休养吧。”

       凤衍终究心软了。或许念在曾经初见时那个瘦弱、善良小女孩的美好，可他亦知物是人非……

       凤衍抚摸凤鸢的后背，略有愧疚说：“鸢儿，爷爷这次放过她，念在她苦心经营凤家这些年。等她身体歇过来，爷爷再找机会惩罚她。你若是自己等不及找她报仇，爷爷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凤鸢明白了，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