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扬,海鸥飞舞,大船离开浩洋港口驶向大海。
那黄红两色交织的大船后尾方向,一个小小的长剑标志刻在其上,懂船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北冥家的私船,而不是客船。
不认识船规的子鱼,被自己卖了。
唉,坑爹。
风小,浪稳,大船稳稳当当,一日千里。
黄昏时分,北冥家的船已经离开雍京八百里开外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大少让我带你过去。”厨房后舱里,子鱼躲在这地方一天了,就怕被北冥长风看见,没想她不想见北冥长风,北冥长风却要找上门来。
天杀的,真正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深吸一口气,子鱼含胸驼背跟着那叫汉阳的前去北冥长风的住处。
大船上最好的一间房。
此刻,房间里烟雾淡淡飞扬,一个偌大的浴桶横在房间里,正蜿蜒着雾气,北冥长风站在窗口处,双手背在背后眺望着远方,气息与那浴桶南辕北辙。
汉阳把子鱼带进来,就直接门一关就走了,把个子鱼看着浴桶,直接僵在了当地。
这是要做啥?
要她洗澡给他看吗?
这一洗不就马上穿帮了。
“过来。”没等子鱼自己把自己骇个半死,北冥长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向子鱼。
子鱼眼尾的青筋跳了一下,不敢露出其他表情,只非常听话的走过去,满脸倾慕的道:“大少,你这是?”
北冥长风看也不看子鱼那满脸爱慕表情,冷冷的展开手臂。
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给他脱衣服?
谄笑一下:“那个,大少,男男授受不亲,我们还才认识……那个……那个……”
北冥长风低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欠奉,只是那双眼流露出一丝讽刺,仿佛在嘲讽子鱼的自作多情:“脱。”
脱,脱了他好洗澡。
妈蛋,她懂了,这是把她当下人在使用。
好吧,好吧,爱慕他的诚意,对喜欢的人自然是放下自己的身段无所不为的讨好他,好,她拿出诚意。
只要他没认出她来,什么诚意她都给。
明白过来的子鱼面色僵了僵,开始伸手为北冥长风脱衣服。
要把握一个帮爱慕对象脱衣服这样神圣的行为的心态和动作要领,子鱼表示压力很大。
所以,干脆,非常粗暴的两把扯了北冥长风的衣服,把人剥成了一个光溜溜的肉体横陈。
那个,这个就算心情激动好了。
子鱼脸红红分外歉意的看着北冥长风。
北冥长风像个面瘫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也不羞耻的走过子鱼身旁,踏入浴桶。
高大的身体入水的声音,激的子鱼突然微微震了震。
啊啊,不能去想,不能去想,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去想那些,子鱼悄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
被开罪的真人就在面前,她要流露出回味和意=淫姿态,恐怕很容易穿帮,要镇定,镇定。
心中狂念佛号,子鱼力求色就是空。
“洗。”干脆利落的命令声如天外来剑,一剑刺破了释迦牟尼观音菩萨,色就是空飞了,真人肉体秀近距离接触就在眼前。
子鱼暗咬了一口牙,好想现在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我没有耐心。”满是不耐烦的声音。
好好好,你老大,你说啥就是啥,洗,我给你洗。
抹一把脸,子鱼深吸一口气,转头面对一脸刚毅的北冥长风,抓起旁边的浴巾就气势汹汹冲上了北冥长风的胸膛。
那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无法看向其他处。
妈妈个咪啊,这是个妖孽。
子鱼呼吸都重了起来。
按说以前就是看见世界顶级男模,也没什么冲动感觉,不都一样是男人身体么,难道真是跟自己有一腿的感觉就不一样?
还是说,因为自己知道自己跟他有一腿,而他不知道,这样惊险又刺激的场景,让她兴奋?
靠,她还从来不知道她是个抖M体质啊。
面颊抽了抽,子鱼握着浴巾洗完北冥长风的上半身,开始朝下面清洗。
水桶深深,明明不该有光线照射下来,可是这该死的船舱,怎么光线这么好,居然照耀的纤毫毕现,子鱼看见那曾经被自己征用的地方,一个没忍住,鼻尖猛的一热。
无色的水面上,顿时晕开了几点红色的花朵。
子鱼愣住,下意识的一把捂住鼻子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北冥长风。
北冥长风闭着眼好像没有看她。
子鱼立刻闪电般的用浴巾把那几滴红花吸到上面,捂着鼻子就道:“水凉了,我在去加点。”
然后,一留烟,跑了。
妈妈个咪啊,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居然看北冥长风的裸体看的流鼻血。
坐在浴桶里的北冥长风在子鱼跑掉后缓缓的睁开眼,漆黑的双眼扫了一眼刚才子鱼鼻血低落的地方,面色冰冷无情,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流出的眼光,高深莫测。
躲,在船舱外硬是躲了小半个时辰的子鱼,在肯定北冥长风就是洗冰水都该洗完了后,才提着一小桶热水满脸愧疚的进了北冥长风的房间。
“真是不好意思,那个热水没了,我去烧的,由于不太会烧水,所以……嘿嘿。”子鱼对着已经坐在床沿上的北冥长风,谎言说的理直气壮。
北冥长风抬头看了子鱼一眼,径直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子鱼面前,伸手提过子鱼手中的水桶后,直接提着子鱼的后颈一使劲,就把人给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