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时雨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嗤笑一声,问林清北:你算什么东西,就允许你跟人不清不楚厮混了一夜,就不允许一个男的接了我的电话,我需要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你配心痛吗?
当然,云时雨不知道,她现在俨然成了一个沉浸于恋爱中的傻白甜了。
云时雨坐在椅子上,一直脚被邵霖握着用冰块敷,时不时的邵霖还用那温润的大手给云时雨揉了揉腿。
云时雨跟邵霖聊得一笑一笑的。
气氛却被一个不欢迎的人打破了,“时雨!”
云时雨再熟悉不过这个声音了,撇过头不想理林清北。
林清北很不舒服地看了看邵霖手中云时雨的腿。
林清北早已经看到云时雨和邵霖说说笑笑了,云时雨跟他认识那么久,却从没见她这么开心地笑过,林清北嫉妒了,他嫉妒地打断了云时雨和邵霖的对话。
云时雨没有看他,开口说道:“你来干嘛?”
邵霖听出来这很明显是云时雨要赶人的意思,暗暗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给云时雨揉腿。
但是林清北当然听不懂云时雨话里的意思,“你病了?哪里?”
云时雨很不客气地回了话:“关你什么事?”
经过这一次,云时雨也算是看透了,林清北就是中央空调的存在,早上那通电话很明显他们两个昨晚是在一起的,那边吊着周珊珊,这边又故作关心实则连自己病在哪儿都不知。
天空不做美,哗啦啦的雨水从空中垂直而下,水没过地面三分,空气中阵阵寒意扑面而来。
云时雨踏过雨水抵达医院的宿舍,休息片刻发觉有些口渴,便起身去医院打水区域打水。云时雨端着满水的杯子往回走,遇上同事打招呼,一个没有注意,便撞上了房边的仪器。
顿时,手中的杯子一翻,腿撞出了淤青,滚烫的开水滴在云时雨的手上,霎时手掌红了一片。
“撕~”云时雨低哼一声,正当她要回房涂药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云时雨摸出手机接听,听着便急冲冲地向外冲去。
手上的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外面下着雨云时雨也没来得及打伞,淋着雨在雨中奔跑,她的思绪已经断了,脑袋里只剩下母亲心脏病突发的事,不顾一切的向外奔跑。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叫唤着司机赶快去市中心医院,下车时掏出几张纸币便丢给了司机,急忙地向医院内奔。
问了护士手术室便跑向那里,看到手术室的灯亮着,写着手术中的标牌亮着红色。她腿一软,瘫痪在地上,脑中想象着母亲的身影和慈爱的笑容,云时雨不敢想象如果母亲出事该怎么办 心中像有鬼作祟一般,让自己一直想着后果,怎么也散不去。
云时雨一直提心吊胆地待到手术结束,好在经过几小时的手术母亲已经脱离了危险,不然云时雨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云时雨看着被推出手术室到母亲,脸上绑着呼吸机,眼睛闭的死死的,身着病号服显得格外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