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翠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道,“刚才那恶人,是不是对小姐做了什么……”
刚才小姐出言阻止,她没有多问。
可她的心里,总觉得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难受得紧。
“没有的事。你的小姐本事大着呢,他想伤到本小姐,还欠着火候!”
慕云倾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回道。
“那就好,翠儿刚刚真的好怕小姐被那恶人给……”
说到这里,翠儿眼里再度浮起惊惧的味道,哽咽着说不下去。
若真是那样,她定会内疚死的。
慕云倾闻言,面色沉了下去。
苏灿这个卑鄙小人简直是只恶心的苍蝇,让人忍不住想一掌拍死它!
可是,这种行事阴损的小人,比明刀明枪冲她来的难对付多了。
这一次,自己险些在他手里栽了个大跟斗,还不得不顾及家族名声和自己的清誉而选择忍气吞声,不敢向衙门告状。
这口气,她慕云倾可咽不下去!
“苏灿这个卑鄙小人,看样子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他是断然不会收手的!”
慕云倾凤目微眯,定定说了一句。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翠儿也觉得不能听之任之,任由苏灿如此欺负。
“只要小姐吩咐,就是杀人放火,翠儿也照做!”
她接着目光坚定的补充了一句。
知道翠儿一向忠心,慕云倾并不怀疑她真的会为了她去杀人放火。
“傻丫头,那痞子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我们犯不着和他拼命。”
慕云倾轻轻抚着翠儿的头,温声说道,“对付这种卑鄙小人,自然得用比他还阴损的法子,你就安安心心等着看好戏吧。”
看着慕云倾闪耀着自信的双目,翠儿也信心倍增”嗯,我都听小姐的!”
同时,她也在心里好奇着,小姐口中所谓比苏灿还阴损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萧山鞋子都磨破了八双,却是一无所获。
他从未感到如此沮丧,如此挫败。
那个女人,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连半根毛都寻不见。
于是他越发笃定,那个女子百分百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是破坏力极大的奸细。
她最大的破坏力在于,成功离间了翼王萧锦风和他最得力暗卫的关系。
明日便是自己向主子复命的日子,到时一问三不知的自己,铁定会被主子打发掉。
可是,三天时间已到,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
萧山硬着头皮向萧锦风复命,“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一听这话,萧锦风脸色瞬间暗沉下去。
“整整三天的时间,你居然敢空着手来见本王?”
他目中带着不满的味道,拔高声调问道,“永安城能有多大,难不成她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为了尽快捉到那女细作,三天前,他便请旨封城,并且亲自坐阵,但凡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可足足三天过去,得到的结果竟是……查无所获?
萧锦风满眼焦躁的看着他的暗卫。
萧山知道这已是主子已对自己拿出了最大限度的耐心,他也很想争气一点的,可是造化弄人啊……
他能有什么法子?
“王爷,属下什么都查不到……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他低埋着头,象个犯了错的孩子。
“什么都查不到……”
萧锦风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由牙根紧咬,几欲抓狂,“你当本王真舍不得罚你?”
给了他整整三天的时候,居然一问三不知,一点消息没能打听到。
萧锦风心里着实懊恼。
“你立即!马上!给本王消失!”
他垂下目光,咬牙说道。
“是,王爷。”
萧山听闻这句,如得特赦般,长长吐了口气。
正打算退下,却见萧锦风突然抬起头来,大声问道,“距离下月初二还有多久?”
萧山闻言,目中露出疑惑之色,“王爷你问这个做什么?属下不记得下月初二是什么大日子……”
“少啰嗦,赶紧回答本王!”
萧锦风狠狠瞪了萧山一眼,打断了他的问话。
萧山不敢怠慢,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回答,“今日是初五。距离下月初二,足足还有二十七日。”
“居然还有那么久……”
萧锦风听了之后,缓缓垂下目光。
现在既然查不到那女子的下落,下月初二便是唯一可能与她重遇的机会。
虽然这个约定极有可能是那女子故意布下的局,但他眼下这种情形,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按时赴约!
她有没有可能下月初二,真的在揽月潭出现?
思及此,萧锦风一向幽暗的双目,突然光亮倍增。
慕云倾因为要给萧锦风配制解毒剂,不得不将查探许大夫的事情暂时搁制,先坐在马车里四处替萧锦风采买解毒剂的原材料。
因为她上次被苏灿跟踪了,所以她这次格外小心,每次都会特别留意四周的动静,然后让马车夫在街上兜好些个圈子,方才去药铺里买药。
可是一连去了好些个药铺,有一味药,慕云倾始终没能买到。
大多数药铺都说这味药十分稀罕,价格太贵又极少用到,所以平日里根本不进货。
只有一家药铺说可以先支付定金,下次进货的时候可以从其他地方捎带一些。
但时间上,至少得等上半个月。
“怎么办,这味药还得等半个月才到货,这解毒剂也就延误了制作……”
慕云倾支付了十两银子定金,从药铺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不禁有些暗沉。
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自己即便有通天的医术,可买不到原材料,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慕云倾心里好奇着,是何种身份的人,方才敢在堂堂皇子身上下毒,而且还是如此霸道难解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