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震在了原处,在短暂的面面相觑后,成昇与赫连允南的目光同时投向了白梵音。
“如果哀家说这是一场意外你们相信吗?”白梵音决定做一下挣扎,赫连允南没有说话,显然还未能彻底缓过神来。
三人坐在桌前,这一刹那,白梵音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童正在给家里的长辈交代情况,完全没了一国太后的气魄。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哀家也没办法,总不能留他在那等死吧?”白梵音说道。
“太后是说昨夜你我二人遇刺之后,您夜半无眠到御花园时,忽然想起一些关乎战事的重要之事,所以秘密宣来了阁主,接着您二人又遇刺了?”赫连允南将白梵音的话整理了一下总结出来,他满面的无奈与一副“你看我像不像傻子?”的神色。
“对,哀家宣他来是要探讨秘事,所以不能惊扰太多人,因此便叫楚莹将他搬进寝宫了。”
此时此刻的白梵音觉得自己只能这样说,虽然很牵强,但就目前来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对吧?你还记得吧?”白梵音见气氛又陷入尴尬,赶忙看向榻上的成昇。
“不记得了。”奈何成昇根本不给面子,甚至还露出了一副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兴许是昨晚宴会上为太后挡了银镖,您心疼本阁主,所以命人夜半将我从万密阁迷晕后偷偷搬来亲自上药也说不准啊。”成昇说着,笑容更加肆无忌惮,好似丝毫没有在意还在当场的赫连允南。
赫连允南静坐在凳子上,半晌也未言语一声,他细细端详着面前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太后,垂眸思索刹那后,眼神中仿佛流露出一抹了然的意味。
“此事微臣定当保密,今日叨扰太后歇息还望恕罪。”赫连允南说着行礼匆匆退下。
白梵音很是担忧地目送他离开后,将门重重关上,甚至还上了道锁。
“太后,您说这国师会不会立刻去禀报皇上与太皇太后?要不让奴婢去解决了他?”楚莹说到此处时,已经从袖中拔出了半截匕首。
白梵音微微蹙眉盯着窗外,秋风萧瑟,颇具冷意。
“我也担心这个,不过就刚才他的反应来说,又好像是想通了些什么。”
“他啊,还能想什么呢?”成昇从榻上坐起,后背与脖颈上的伤口依旧在不住渗着黑血,白梵音上前两步本想帮着换药,但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脚步立刻停住,示意楚莹去换。
“他看你这么年轻,又莫名其妙变成了皇家的寡妇,自是孤独寂寞且,觉得你不过是个小姑娘,应该没什么风险,兴许他认为你在朝中咄咄逼人的原因,只是希望能与我暗地里长相厮守,能有个立足之处好好活着。”
成昇此话一出,白梵音立刻莫名火起,但仔细一想,似乎又没什么错。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梵音一时没了主意,成昇挑眉笑了笑。
“我们两之间的事儿,不会有人讲出去,现在你只需要快些去城门口,送送元帅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