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妃娘娘。”江林溪麻溜儿地从脚踏上起来,跪到了地上。
“前日我正在舒兰院里闭门思过,表妹带着人闯进来,不知为何便开始辱骂于我,我一时激愤,便回了几句。哪知表妹一时心急,便踩到了,我院子里养的鸡的……排泄物。表妹若因此对我不满,儿媳自甘认罚。”
“你胡说!”陆蔓萱虽然是来告状的,但是自己踩了鸡屎这种丑事被直接说出来,她一时都分不清自己来告状到底是对还是错了,毕竟刚刚江林溪说完,整个屋子的人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包括自己的姑母!
“那、那是我胡说,表妹并没有踩到不干净的东西,是我瞎说了。”江林溪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陆蔓萱看了更生气了,直接想扑上去打人。
“好了!”太妃是宫里出来的人精,自然看得出自己这侄女儿的脑子比这个儿媳妇可差远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她总要维护一二。
“江氏,蔓萱是本宫的侄女,睿儿的表妹,你这个做嫂嫂的怎么不知道礼让一些?”
“是儿媳的错。”江林溪继续低眉顺眼。
“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回舒兰院,闭门思过去吧。”太妃见江林溪如此乖顺,想起她刚刚给自己诊脉,又不忍罚太重了。
陆蔓萱却喜形于色。哼,让你这女人欺负我!
江林溪则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是。只是儿媳还有一件要紧事,想禀报太妃后再回去闭门思过。”
“你说吧。”
“太妃明鉴,儿媳与王爷大婚当夜,房中有一壶合卺酒。当时我与王爷喝完这酒后,便双双中毒,幸而我身上带有防身的解毒丸,帮自己和王爷都及时解毒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中毒?你怎么不早说!”太妃一听儿子中毒,立马着急了。
“儿媳当日也是中毒了,调养身子便花了一整夜,第二日还没好全,便被王爷送去了舒兰院,实在是没有时间向太妃禀报。今日一解了这禁足令,便赶紧来告知太妃了!”
太妃想想也是,便不再纠结于时间问题,接着问:“你当日即然解了毒,可知这毒药是什么药性?谁人下的?”
“太妃容禀,儿媳当日因着大婚礼仪,盖头都是进了洞房才掀开的,之前的事情实在一无所知。至于这酒里的毒,仿佛不值一种,只是也有不致命的药物混杂,因着解毒丸一般的毒药都能解开,所以也都无碍。”
“只是儿媳想着,即然要查这毒药,就得从酒开始。不知当日这大婚洞房里的合卺酒,是谁人准备、谁人送进洞房的?要是有线索,倒是可以一查。”
太妃点点头,立刻叫了余嬷嬷:“王妃说的有理,你去查查,当日准备合卺酒的是哪一个,经手过的都有哪些人,最后一个送酒进王爷大婚洞房的又是谁?”
余嬷嬷应声而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思考这酒的事情,却没发现旁边刚刚还在闹腾的陆蔓萱,此刻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