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直接懵了,求救的眼神望向苏思情。
苏思情嘴角微扬,从地上拿出了几株草药,淡淡道,“白茅根,蓟草捣碎涂抹即可。”
“几位,你们在此稍等一下,我先跟沐姑娘说几句话,一会再拿药给你们。”
说着,沐大夫心急火缭的将苏思情跟林景年请到里间,吩咐小林子把他珍藏的最好茶点拿出来泡给他们喝。
小林子挠了挠头。
药铺里珍藏的几盒茶叶是顾大夫最宝贝的东西,平素里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拿出来请人喝?
还有那胆小鬼苏思情,转性了?
那些杂草又是怎么回事,不会真是药草吧,可是整个楚国,也没有听过说长成那样的药材呀。
不解归不解,小林子还是去泡茶了。他心里多少明白,现在苏思情跟以前苏思情不一样了,以后对她们得客气一些了。
林景年一直抬头往东北角看,苏思情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入目所及,那里除了一片屋瓦再无其他。
“怎么了?”苏思情问道。
“好像有人一直看着咱们,但每次我一抬头,那个人就不见了。”
“确定是看着咱们吗?”
“应该是。”
苏思情若有所思的望了东北角一眼,好一会才握住林景年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他们进去后,东北角的屋瓦上,一个白衣如雪,气质飘逸的少年男子缓缓坐起。
少年约莫二十左右,一手执酒,一手执扇轻摇,满头墨发只用一根木簪轻轻挽了半边,微风吹过,吹动他半边秀发,衬着他豪放的饮酒,显得潇洒不羁。
他长得很美,美得雌雄难分,几乎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一个人男人长成这样,也是逆天了。
少年狭长的丹凤眼望着苏思情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眸子有着浓浓的兴趣。
有意思。
多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了。
少年懒散的靠在屋檐上,右手轻抬,潇脱的喝了一大口酒,心情甚好。
屋子里,苏思情与林景年坐在主坐,吃着顾大夫精心准备的茶点。
林景年只吃了一块糕点,便不再吃了。
苏思情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这些糕点。”
林景年见大门紧关,顾大夫又一心扑在白茅根跟蓟草上,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刚刚顾大夫说了,这些糕点随咱们吃,就算全部吃光也不打紧,所以我想把糕点带回去给阳阳跟大伯也尝尝,再藏一些,你以后也可以吃。”
苏思情哭笑不得。
这鬼灵精,这点糕点也要抠下来。
“糕点舍不得吃,那怎么茶也不喝?”
“你跟大伯都喜欢喝茶,我留着,带回去给你们慢慢喝。”
苏思情的被触动。
虽然林景年的脑子,比别人笨拙了一些,但他对她,对阳阳,对父亲却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
“想吃就吃,大不了一会我跟顾大夫再多要一些。”
“可是顾大夫会给我们吗?我看顾大夫好像也没有多少茶点了。”
“苏思情十分自信,夹起一块糕点放在林景年“吃吧,别省。”
我能不能叫你娘子。”林景年紧紧攥着手里的糕点,低着头,心里扑通扑通跳着,不敢抬头去看苏思情。
以前每次喊她娘子的时候,她都好生气。
“亦辰错了,亦辰不叫你娘子,亦辰能叫你思思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