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愿提及的往昔啊,还是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牵制着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饿了。”米澹卡忽而开口,声音有些僵硬。
秦子凡放下米澹卡:“OK!”随即拿了一堆饭菜。
“喂我。”米澹卡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天呐,他到底在说什么!轻咳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道:“手痛。”
“OK!”秦子凡笑。
咦?这丫头怎么这么听话?难道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恩惠,所以打算知恩图报了?
“啊……”秦子凡像幼儿园教师哄不听话的小朋友吃饭似的示意米澹卡张嘴。看到米澹卡乖巧如同猫咪的盯着她手中的饭,感觉自己好像魔法师要人家向西就向西,要人家往东就往东,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我说,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说真的你这个人也不是很讨厌,只是有点太小气,太龟毛,太……”
秦子凡话音未落,米澹卡口中咀嚼两口的饭菜倏忽从嘴里喷了出来:“难吃……”米澹卡吐了吐舌头,喷了直勾勾对着自己表情还停在温柔的笑的瞬间的秦子凡一脸。原本笑靥如花的某人顿时狼狈万分——很明显,那个动作完全打消了她自己是魔法师这种要命的臆想!
怒!这个家伙,还真是没有办法让她疼爱!秦子凡不停擦拭脸上从米澹卡口中过滤过的饭一阵阵恶心:“!你干嘛!”嗔怒,将手中的饭碗扔到一边,用力擦拭,真是恶心死了!
“真的很难吃……”米澹卡一脸无辜。说他小气龟毛还不是讨厌他?那什么才叫讨厌?
“不跟你说了!”秦子凡蹙眉,表情扭曲的朝洗手间走去,什么!哪里有人这么恶心,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要吐到她脸上!分明是故意的!
看着那女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米澹卡收回视线之后直勾勾盯了她扔下的饭菜无数眼,又很不巧的在地上徘徊流连了一下下,顿觉恶心——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的,只不过某些人说话太刺耳影响到他食欲了而已。
但是刚才,好像有点点过分,虽然她的脸不是什么美丽的事物,但是把那么那个的东西‘贴’到她脸上,好像还是……
N分钟后——
“秦子凡……我渴了……秦子凡……秦子凡……”(以下重复N多次。某人心虚的表现哈。)
奶奶的,叫到你变哑巴也不会理你!秦子凡用力洗脸,之后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杜烟斐说了,要整理好立威尔的资料,这件事做好了,他应该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会用好像她没有一点水准靠着米澹卡那恶心的家伙才混进公司的眼光将她的工作能力打入地狱了吧。
“秦子凡……秦子凡……秦子凡……”
原来立威尔就是那天在小区门口见到的男人呐?没想到那栋复式楼下卧虎藏龙。可是为什么立威尔公司和七步迷宫董事会成员中有好几个是一样的?
立威尔公司好几个董事会成员原来都是七步迷宫的重要首脑?
难道是——挖角?
米澹卡那家伙,不会沦落到要去找立威尔要人那么可悲吧?
想起来还真的有那么点凄凉。
难怪公司的秩序会烂成那样,原来高层都被挖角了。
不过转念再想,又不免觉得米澹卡太逊,拜托,哪里会有逊成这样的总裁。
竟然被挖人挖光光。
现在她倒有点佩服那公司能死撑到现在还不破产了,有点,不太想看到它破产了。
不会只是一天就对那垃圾公司产生感情如此恶俗吧?
秦子凡起身,那家伙好像没有声音了呢,大概是睡着了吧。
朝着米澹卡的房间走去,蹲下脚步,米澹卡无辜的看向秦子凡:“我……好……渴……”
秦子凡转身就要走,但是米澹卡还是不甘心的一遍遍重复:“很渴……”拜托,任何一个人鬼叫几小时都会渴的啊!谁叫你这么固执——自作自受。
看向某人无辜的眼神,秦子凡心软了下来,好歹也是少爷,她只是佣人。
倒了杯水递给他,喂到他嘴里:
“我说……如果有天公司破产的话……”
米澹卡僵直脊背,将头撇到一边冷冷道:“你可以出去了。”一不注意就开始唧唧歪歪,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是个哑巴,这辈子打算补回来,如果真的是,那么下辈子一定还是哑巴,因为说得太多把下辈子的话都一股脑说完了!
“喂,我话还没说话。”秦子凡不甘心地说道,好不容易原谅他,才刚刚打开话匣而已就赶她走了,真是!
“出去!”面无表情。
拜托,刚才明明是他自己死去活来求她帮忙倒杯水的!看来也不是很渴!还一直叫她,过来了又赶她走,还真是大少爷脾气。秦子凡将水杯放在一旁,就要离开。
“站住!”
“又干嘛!”秦子凡没有看他。靠!这家伙还上瘾了是不!她比机器人好玩是不?
“以后不许提公司会破产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
拜托,明明就是要倒闭了!那种纪律,吼!竟然还不让人说!她可以肯定,立刻,马上就会破产,破产!(不过这个立刻和马上会比较久一丢丢哈。)
正当秦子凡懒得理会就要帮他重重关上房门的时候米澹卡的声音温柔的从身后飘来。
“因为,谁都可以,就是我不可以输!”随即声音放大几许:“谁都可以,就是你,不可以说会破产!”(请各位大大注意这句话,晕晕晕,好像某人很特殊似的。)
输?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不懂。
“还有三个月,只要撑过这三个月,一切就都过去了明白吗?所以不要在我面前不停重复……这些……我不喜欢的话……”撇过脸颊,给她一个侧脸。单纯的像个孩子,无语,他好像发现自己刚才话语间的‘漏洞’了,搞不清自己最近发什么神经,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要爆发出来的,却被他淡淡的,好似没有情绪的声音淡化,只剩一点点悸动。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那种语气,就好像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儿一般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