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么?
这就是哥哥拒绝自己的原因吧。
是吧,她也觉得自己好傻。可是,看到哥哥和那女孩笑得那么开心,她就觉得心口好痛好痛。
如果再也爹地待下去,她一定会穿帮的吧。
如果她真的决定要走,一定不可以让爹地看出端倪的。
跌跌撞撞走了好久,脑海里尽是尹崇绝的关于。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有一辆敞篷车飞也似的穿梭在车辆中间,毫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
“凉帅。”女孩整个人都快攀上男人的身体了,她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脊背,双臂死死地抱住他,狂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没有丝毫忌惮。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男人帅气精致的脸庞,她得意地用右腿摩擦着他的腰,挑拨着他的情绪。
他专心开着车,似乎对她没有起丝毫的反应。
女人有些不甘心地俯下了身去,舔舐着他的耳垂。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嫌恶,表情却依旧在笑,一把将她推倒座位上,淡而魅惑地开口,“坐好!”
“真是不会怜香惜玉,那你找人家来干什么嘛!”女人微微嘟着唇,向他撒娇。
“或者你更愿意被我扔下车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还弯着无比邪魅的笑容。
女人没有想到他此刻已在隐约生气,身体又靠近他的,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肆无忌惮地探进他的衣服。
敞开三颗纽扣的衬衫让他显得有些狂野,她的撩拨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倨傲矜贵的神。
“你才舍不得将人家丢出去呢。”
“是么?”他浅浅笑着,“那我们试试看吧?”
“试什么?”女人好奇地瞪大眼睛看他。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急转弯。
女人吓得失魂落魄,发了疯似的被摔回了座位,头部撞到了车窗。
好痛。
她刚要抗议,车子便猛然停下。她惊魂未定,他便说了两个字,“下车。”
“做什么?”
林烟凉的眼底笑意全无,竟有些令她觉得惊慌,他点了一根烟,吐息都那般唯美,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缓缓滑向女人。
女人的脸庞微微通红起来,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但她居然也会心跳加快?
听说他可以林氏的少年总裁,搞定他,就等于是甩开了所有的不幸。
Open!
可就在她以为他要在车上和自己来一场销魂野战的时候,他的手却穿过了她,按住了车门,车门打开。
她茫然看他。
“游戏结束了。”他淡淡地甩了一叠钱给她。
她吃惊地瞪大眼瞳,“凉帅?你要人家来,不是陪你去参加宴会的吗?”
“宴会?!和你还是算了吧。”他的唇角弯着魅惑的笑容,用最动听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滚。”
女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究竟发了什么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让她滚?!
“最讨厌蠢女人。”他用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吐息,“希望你能在我厌恶之前离开,嗯?”
讨厌。厌恶?
也就是说,她很蠢吗?他是在说,让她不要蠢到让他觉得厌恶吗?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在说讨厌她的意思?!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刚才是谁在温软如玉?现在他居然反口就说她恶心?!有没有搞错!
“你……”
林烟凉冷笑了一下,不走是吗?他随意抽出一张卡,“密码六个零。”
她的眼睛又开始冒出惊喜,居然忘记了他刚才在骂她。
他轻轻吻了一下金卡的表面,随手,哗啦——扔出了车外。
女人大吃一惊,“凉帅,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猜猜看,里面有多少钱?”他答非所问。
“十万?”
他笑而不答,示意她继续。
“一百万?”
他依旧笑着。
“该不会是……“她惊喜万分,连忙跳下车去捡卡。
哗——
她还来不及回过身来,车子依旧飞快地开出了她的视线,留给了她大口大口的粉尘。
林烟凉丢掉烟头,双瞳皱起。
本来是想让以沫陪自己参加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本来想,随便找一个女人也好,应付一下宴会就可以了,谁知道他现在居然已经变成这样。
他居然,厌恶女人。
见鬼,他究竟发了什么疯。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有不是以沫,他便没有知觉。甚至,讨厌她们的触碰。
是你自己要丢开她的啊林烟凉。是你自己要装情圣的吧!
为什么要跟她说什么她的哥哥喜欢她的乱七八糟的胡话?!
她见到她的哥哥,连个侧眼都没有落到你身上呢!
该死的海边,见鬼!
他为什么要成全他们!?
操!
他又不是情圣!
他该不会变成xing无能了吧!居然排斥女人。等等!难道他变成弯的了?!
越想越烦躁,正想踩油门,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神!他是不是做梦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难道真的在做梦?!
林烟凉猛地踩下刹车,由于刚才开得太快,而他现在又在游离,身体差一点就被弹出去了。
不过,这件事也告诉他,这种强烈的撞击感是真实的。
不是在做梦!
在他眼前不远处跌跌撞撞走着的人是她——萧以沫!
他飞快地打开车门,下意识脱口叫她,“以沫!”
萧以沫并没有听见,依旧走着。
后面的人有些迟疑地顿了顿,又叫了一声,快步追了上来。
萧以沫抬头,才看见是林烟凉。
“林?”
他的头发看起来好乱,衣服也……
她想起那次在海滩,他对她说,其实哥哥是爱她的,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哥哥,竟然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没有生她的气吗?
为什么他总是对她那么好呢?
萧以沫摇了摇头,想要恢复一点意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她就觉得很想哭,好像委屈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