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的双手什么都没有,只能捂住萧以沫的眼睛。
他曲卷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手心不断颤动,好痒。不仅是手心,还有心尖,某个角落,突然变得好痒好痒。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格外刺耳,回荡在整个游泳教室,萧以沫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心变得格外炽热。
他手心的汗液滴落在她的脸颊,好痒,好烫。萧以沫的心脏开始狂跳。
呼吸越来越粗重了,隔着那道门,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还在山崩地裂般地起伏着。
如果她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她宁愿穿着脏兮兮的制服回家去……
天呐快羞死人了!偏偏撞见这一幕的人还不只是她一个,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和陌生人一起看A片……
简直太糟糕了!
“咳……”林烟凉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咳嗽。
突然——
一直在地上律动的两个人身体同时一僵。
刚才还不断传出销魂的声音的游泳教室顿时一片死寂,终于安静了,可不是他们要的效果。
林烟凉和萧以沫的心跳都快跳出心脏了。
天呐,要是被发现自己和林烟凉撞见了他们两个的激情全过程,还不得让整个学校底朝天。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个人全部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林烟凉捂住萧以沫的力道顿时加大了,他也紧张了吗?萧以沫想要睁开眼睛看他的表情,可他捂得好紧。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动作,让林烟凉显得更加不安了!
十秒钟过去了,游泳教室依旧一片死寂。
终于,女人开了口。
“你听到什么了吗?”女人压低声音,紧张无比地问道。
“不会有人吧?”男人也层层汗下,要是被校方知道了,他们一定会被开除的。“我去看看……”
女人却有些慌张地拽了拽他。
萧以沫听见男人说要去看看,吓得没吓得心跳停止。
她也感觉到林烟凉在紧张,可就算她看不见,也能感觉到气氛有多不对劲。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她以后都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喵——
突然从旁边跳出一只猫咪。
林烟凉和萧以沫松了一口气,好险!
发现只是一只猫而已,男人和女人也放松了,炽热的身体又开始交缠在一起,口中不断嗯嗯啊咦。
似乎比刚才更入情了!萧以沫真想找豆腐撞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作战完毕的两个人各自穿上衣服,缠绵一吻之后一前一后地匆忙离开。
真难为这两位老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机会亲近,出去还要假装不认识……可……
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非要选在这个地方呢。
一想起他们在课堂上那么严肃的表情,和刚才那一幕,萧以沫就彻底羞红了脸。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看到了,不然她就彻底死定了!
等他们走出去之后,林烟凉才重重吐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好热。
萧以沫不安地想到。
有生之年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和一个男生躲在游泳教室撞见两位老师演船戏……
“别动!”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命令。
她也不能动啊!萧以沫皱着眉想到。
可是……他的声音好沙哑好暧昧,这让她突然想起哥哥吃了药的那天晚上,发出的声音也是这样低沉沙哑,令人忍不住心跳加快,又慌张又害怕。
“可……可是……有硬硬的东西戳到我的背了,很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帮我看看究竟是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他整张脸就像是番茄一样地红了起来。
天呐!他的反应本来就已经让他懊恼到快要撞墙了,她居然还敢这么说……
“你信不信你再不闭上嘴我立刻就把你吃掉!”
萧以沫的表情突然僵住,该不会……也和哥哥一样,在那里挂香肠吧……
“出去!”
“我动不了!”
“真是见鬼!”林烟凉抓住她的手臂,却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片湿热,他不想碰到她的身体,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瓦解。
刚一把她“拖”到外面,他便又立刻进了淋浴室,他突然打开冷水,哗啦啦浇灌下来,萧以沫冷得缩了缩脖子。
过了一会儿,他关掉了水龙头,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到她的面前。
“干……干什么……”她现在已经越来越不确定这一秒还在微笑的他下一秒会突然间作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他背对着她微微蹲下了身,说:“天都黑了,你又扭伤了,我送你回家。”
萧以沫愣在原地没有动。
半晌,他又催促了一声,“你在发什么呆!”
“没……没什么!”萧以沫连忙回过神来。
回家的路上,萧以沫趴在林烟凉的背上。奇怪,他刚才明明才冲了冷水澡,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好烫好烫。
他刚才明明才冲了冷水澡,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好烫好烫。
“喂,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她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呢喃。
“不要在我耳边跟我说话。”他皱着眉头说道。
“哦……”
心跳好快,他的肩膀好舒服。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始跟她说话。
“你有男朋友吗?”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她没有回答。
“已经有了?”
她还是没有回答。
“不然你和你男朋友分手,然后和我在一起吧。”
她还是没有说话。
“反正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呢?”
她还是没有说话。
见鬼!居然把他的话全部当成耳旁风,“萧以沫!你说话啊!”
“唔……不是你不让我在你耳边说话的吗?!”
“我只是让你别小声说话,你可以大点声啊!”
“知——道——了——”她在他耳边大声地吼道。
那一刻,他感觉地表重重地震了三下,以至于他彻底忘记了刚才让她甩掉男朋友和自己在一起的鬼提议。
萧宅。
都这么晚了,她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