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心里这口气消了一大半,很快就要苦尽甘来了。
婉荷膝盖有些硌得慌眉头皱着微微翘起一条腿活动一下,抬头对赫连萱道:“王妃,婉荷没见过世面,不会做事,不知何时得罪过王妃要受此惩罚,还望王妃宽宏大量得以明示”
赫连萱呵呵一乐,这话问的有意思,她放出庄重地神态道:“这可不敢当,这是你愿意当好人出面受罚,我是成全你,你不会说话不要紧,闭嘴就是了,可不能乱说”
“王妃!”婉荷咬牙切齿兀自起身站到赫连萱身边来。
“你今日如此欺凌我,就不怕他日风水轮流转吗”
赫连萱呲牙一乐,起了玩心,没正面回答她的挑衅,在屋里又蹦又跳的唱了起来“大风车~咬扭扭的转~这里的风景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
“嘿~小伙伴!”最后一句还特意嗬瑟的在李婉荷眼巴前顿了顿。
赫连萱一曲唱罢也不想搭理她,拉着来喜就要出屋,婉荷心里有了底也硬气了一些,瞧见赫连萱装疯卖傻在那一通乱舞叫住她:“王妃,这是何意?”
“转就转,有人陪我玩,高兴!”
“王妃如此任性忤逆,不怕将来王爷迁怒休了你吗,婉荷奉劝王妃,女人家还是要循规蹈矩听话些才有好日子”
“休了我?”赫连萱把婉荷当情敌,这句话只听说出来威胁的意思,以为婉荷真要和她抢人,心下不服气又开始顺嘴胡咧咧。
她撇撇嘴摇头道:“那恐怕不行”
我现在母凭子贵了
赫连萱话刚说完,站在旁边正威风的来喜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扭头愣愣地看着自家公主,瞅瞅脸又瞧瞧肚子,哆嗦着嘴唇子啊了一声没蹦出一个字来。
“你怀孕了?”李婉荷也惊讶,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二人分房睡并不得宠啊如果赫连萱真的怀了孩子,再生下个儿子来……
赫连萱眼尾一挑发出“嗯哼”一声。
“王爷的?”婉荷再次确认。
“多新鲜哪,还能是隔壁老王的啊”赫连萱嘲笑她没脑子,问的话没有丝毫逻辑。
婉荷勃然变色,捏着帕子低眉沉思这个孩子是否影响她的计划。
赫连萱误以为婉荷是因知道自己夺宠无望而心伤,面露喜色,把腰一挺,身子凑前些说道:“婉荷姑娘,我嘱咐你一句话”
“我——赫连萱,是狐妖,若论骚,谁都不行。”
赫连萱原是想计较一下她为何不跪着了,忽然转念一想,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赫连萱回屋的时候,李问寒也回到院里了。
“你说她关键时刻怎么这么混呢”李问寒边走便和甘来抱怨着。
甘来笑道:“王爷您没看出来啊”
“看出来什么”李问寒转头看向甘来,怎么觉得这小子笑里沾着点坏呢。
“王妃那是吃醋了,诚心和婉荷姑娘较劲呢”甘来撇撇嘴嫌弃王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放她屋里了,还吃什么醋啊,就为着不让她疑心”李问寒莫名其妙,当时权衡好几番才做的决定,怎么到头来还是一个结果。
“那您要是这么说那可大错特错了,最近咱府里的流言您是没听到”甘来忽而起了兴致,好久不传八卦了,这次又吃了主子一个瓜,可得好好论论。
甘来便将这流言的前前后后经过自己的分析和论证,眉飞色舞的讲了一番,包括满院子的人为何都和这婉荷姑娘过不去,赫连萱拥有了多么好的群众基础,又委婉的试探了下王爷是否真有纳婉荷姑娘的意思。
“荒唐!本王何时说过要让她取代王妃了”李问寒听完甘来所讲,心中实在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帮人居然脑补出了这么大的戏。
“您是没说,您事儿做到那了,大家都会看啊,而且也难怪王妃多想”甘来插着袖子随口应和着李问寒,“不过这对您也算好事,这不因祸得福了么,王妃醋意大发,证明王爷您还有戏啊”
李问寒傲娇地一抬头:“本王一直有戏,就是她油盐不进”
甘来“切”了一声,鬼祟地凑到身边附耳连说带比划道:“王爷你这也太怂了,你就咔咔咔三下五除二拿下,等小主子一出生,王妃还逃得出你手心么”
李问寒抬起一脚踢出去:“滚,竟出馊主意”
未时,李问寒将上午的不愉快转眼抛到脑后,又欠儿欠儿地来玲珑阁寻赫连萱逗乐。
“王妃呢”李问寒瞧见来喜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晃悠着。
“又睡上了”来喜无奈地指指寝阁,公主再睡下去就要冬眠了。
李问寒有些担忧道:“没叫个大夫来看看吗”
“没,公主说没事睡上几日就好了”来喜嘴上这么回,心里却想着这都睡多少日了,一日比一日能睡,死犟死犟的就不看大夫。
“我去看看”李问寒让甘来留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进屋,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赫连萱睡的很沉,不知道梦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声音细碎微小听不清内容,李问寒只好竖起耳朵凑过去仔细听着。
“你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李问寒听清她的斥责脸上有些愧疚,想着是晨间婉荷的事让她又起了心
结。
“连萱”李问寒轻唤了一声。
李问寒见她很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掐着被角,额头也满是细密的汗珠,猜她许是梦魇了,又怕唤的太急惊了她。
“许观海,我那么爱你,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李问寒停在赫连萱额头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她梦里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不计较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好”赫连萱开始嚶嚶地哭起来,好像是在求什么人,整个身体都跟着用力,被子被扯的变了形。
李问寒眼中凝结了一层寒冰,薄唇紧闭,只听赫连萱挣扎着越来越剧烈,手脚不停的扑腾叫喊着:“别离开我,求你”
他此时心痛剧烈,想起身而去,又恐她发生什么意外,犹犹豫豫间赫连萱一声惊嚎。
“不要!”
因梦境太真实,赫连萱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陡然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
平缓了了许久才意识到床边坐着人,她擦擦额头的汗虚弱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不该在这吗”李问寒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赫连萱有些发懵,神经病嘛跑她屋里找男人。
李问寒见她不肯说也不忍勉强她,随手给她曳好被子,起身背对赫连萱叹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有别人,难怪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冷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