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会说他有本事。他的胆子大，也许？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像个恶魔一样赌博。他给自己定了严格的规矩，不做过头的事，总是带着固定的金额……感觉他更像是来这里玩的，而不是因为上瘾。总之，他是个奇怪的人。"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谁知道呢？他突然开始说看不见了什么的。没过多久，他就变成那个……"。

       朴点击了一下舌头，继续抽着烟。年轻人还握着手机。他似乎很绝望，好像在哀求。

       崔永元打了个哈哈。

       "我看不顺眼。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出去打工挣钱。"

       "只要你是成年人，你就可以自由来这里，不是吗？如果这么说，你也是个年轻人了。"

       "哎，我已经好久没有过四十岁了。"

       "年龄很重要吗？赌场不过是一个冠以华丽头衔的赌坊。只要有人踏进去的那一刻，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失去理智，不管年龄大小。"

       "哈哈，我看也是。"

       聊得无聊的年轻人，二人交换着毫无意义的笑话，笑了起来。

       "父亲，求你了!就这一次!就最后一次！"-

       我要挂电话了，你这个混蛋！

       "爸爸！"

       线路片面切断，雪儿立刻吐出一句骂人的话。

       "哈哈。我他妈要疯了。"

       他已经输光了仅有的一点钱。他口袋里只有四张赌场的筹码，钱包里的钞票只够他打车回去的费用。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考虑过去老虎机那里碰碰运气，以挽回哪怕是一点点的损失。

       然而，如果连这点钱都输掉的话，他知道自己只能步行回家了。

       他的眼睛再次扫视了一下自己的通讯录。当'柳善华'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通话键。可惜，天还没亮，无论他等多久都没人接电话。

       雪儿进入银行应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余额。但这才发现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他盯着数字前的负号叹了口气。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愤怒地发泄了一下，他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早晨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叹了口气，雪儿举起了手。

       "出租车！"

       "你要去哪里？"

       "江南站……不，农贤站！"

       "上车吧。"

       很快，载着年轻人的出租车溜进了黑暗中。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明亮地照亮了她抽屉上的一个小镜框。镜框里有一张七人的照片，包括柳善华和她的妹妹。看着它，少妇的脸上绽放出淡淡的笑容。

       有外表看起来很正直，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温暖，比任何人都关心的雪阿朱西；有一直把柳善华当做自己的女儿，保证她好好吃饭的妻子。

       不过，照片上不光是这两个人。还有夫妻二人的大儿子薛和硕，虽然看起来冷硬，但却拥有一颗温暖的心；小女儿薛珍熙，性格开朗外向；最后。

       两人中间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笑容温和。然后，她就在那里，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灿烂。

       看着照片，柳善华的神色里有一丝担忧。当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脸上的阴影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