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容南齐,介意问你个问题吗?”
他得体的伸出手,语气温和,眼镜却在灯光反射下,让人窥不到一丝情绪。
她不耐地退了两步站定道:“介意。”说完看也不看他,大步流星往前走,高高的马尾甚至甩在了他脸上。
容南齐诧异地摸了摸脸,他这皮囊这么没诱惑力?不应该啊?搭讪方式不对?这女人,莫不是有脸盲症?
容南雁左等右等才见柳北下楼来,她忙仪态优雅的走到面前,递来一杯红酒道:“柳北,欢迎回家。”
柳北不解地道:“虽然我只比你大几天,也还是姐姐,怎么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是没学会礼貌?”任容南雁举着杯子也不接。
“姐姐,我敬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就比她早出生五天而已,就老端着姐姐的姿态教训她!她撑着笑又往前递了递,她就忍她这一回,等她一会儿出丑。
这小妮子用来用去还是那么几招,还有没有点新意了?她伸手接过那杯酒,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容南雁那金灿灿的小裙子。
眼光一凌,看了一眼旁边靠近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懵懵地不由自主地撞过来,柳北身子一侧,手一抖,
一整杯红酒从南雁的胸口泼下来。
她把空酒杯递给侍者,故作可惜道:“哎呀,浪费了,浪费了,妹妹快换衣服去。”
那小姐妹吓得面色煞白,只站在原地哆哆嗦嗉的一个劲儿的和她们道歉,她也不知怎地,明明道儿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意识一空撞了柳北。
“你……”容南雁指着她的小姐妹气得呼吸困难,她的限量版礼服湿了一大片,金色与红色结合跟西红柿炒蛋似的狼狈至极,甚至有几滴溅到嘴里,红酒的涩与醋的酸混合,让她想当众呕出来。
最让她愤怒的是,明明柳北也站得这么近,怎么身上一滴酒都没泼到,简直岂有此理。
她正要委委屈屈强词夺理地指责柳北看到人撞过来都不躲,不料柳北吸了吸小鼻子,疑惑地望望四周看过来的人说:“哎?你们有没有闻到好大一股酸味儿?”
容南雁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再顾不得许多,提起裙摆往楼上跑。
呵,这小妮子还怕穿帮?看着聪明尽干蠢事,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也不知道她那猪脑子能不能明白,不然她都不屑理她。
要不是容南雁暗戳戳乱传她的谣言,她母上大人至于气得非要办这毫无意义的接风宴?容南雁还以为她不知么?还非往她枪口上撞。
容南齐看了一整出戏,意犹未尽,对于他妹妹时不时的作死行为呈乐观态度,并不干预。
他走到坐在角落的柳北身边,竖了个大拇指,促狭地说道:“姜姜,南雁的教育问题你继续接手吧。”柳北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移远了些。
这个妹妹,他有点不敢惹。
“大哥,你还要不要点脸?”
容易一屁股坐在中间,咬牙切齿低声道:“你们自己不把容南雁教好,成天一见到姐姐就找麻烦,不顾身份不分场合,姐姐又不是三叔,还要操心她教育问题,再这样我也不客气了!”
“那不是…管不听么。”这小子,讨厌南雁到,连姐姐都不叫了。
“管不听你还有理了?”
“你俩慢慢掰扯,我先走一步。”柳北看了看表,披上大衣准备走。
“姜姜,等一下,我问个事。”容南齐站起身问道。他看见那女人跟着柳北上楼的,她肯定很熟。
“刚刚跟你见面的小姐,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刚刚?不就是节音?
这个容南齐,撩谁不好?柳北转头朝他摇摇头:“你别惹她。”说完也不等容南齐再问便走了出去。门外,节音果然还守在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