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做就做,隔天就密诏秦万山,说是有“好消息”,秦万山一听忍不住内心窃喜。
他已经萎靡不振了好些时日,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他大女儿的事。难道说太后也看穿了,准备不惩罚他女儿了?
秦万山一路心情极好地到太后指定的凉亭,心想只要太后说出那句:“免秦依然之罪!”,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一辈子都不能踏进皇宫半步,女儿的幸福在哪里找?
“臣恭请太后金安!”秦万山毕恭毕敬行礼。
原本坐着的太后点点头,“爱卿请起,坐罢!”
等秦万山坐定,太后边倒茶便对他说:“秦爱卿,哀家有一事相求!”说罢把茶杯递到他面前。
妈呀!秦万山心里大惊!扑通一声跪地!
“臣……臣不敢当!太后娘娘请讲!臣定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太后扶住他,“唉!只怕爱卿不愿意啊!”
“太后娘娘不妨先告诉臣是何事!只要是臣能做的,定为娘娘效力!”
太后把他扶起来坐好,突然开始抹眼泪。
“秦爱卿知道的,本宫一向把你当做自己的心腹,待本宫真正掌权,荣华富贵定是少不了你的,爱卿现在在摄政王底下的憋屈是暂时的!只是……”
“只是什么?娘娘但说无妨!”秦万山心里战战兢兢,心想见了一国之母太后的眼泪,对她提出的要求他还能有拒绝的余地吗!
“只是本宫眼拙,当初不应该把秦凌雪指婚轩辕暮羽,当初哀家不了解,以为她会归顺于哀家,但现在打了交道才发现她是根心头刺,刺得本宫难以安睡……”太后的眼泪边说边流,好像止也止不住。
“娘娘的意思是……”
“不错,哀家决定换王妃!”太后没了哭腔蓦地压稳了声音。
秦万山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太后是来真的。
“这……娘娘!当今摄政王势力不容小觑,您如何说动他呀!”秦万山还是忍不住提醒。
“哀家已经想好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妃,这就是今天叫你过来的原因!”
“难道说……”秦万山的丞相可不是白当的,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一听就懂了。
太后没说话,等着秦万山自己开口。
秦万山面露难色:“是……小女秦依然……”
有那么多女儿他只挑了大女儿,是直觉也是情理之中。
“不错。”
……
太后看秦万山还在犹豫,又抹了抹眼泪,字字恳切地说:“秦爱卿……你与哀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需要委屈你和依然一些了……”
说着又不停地用哭招,步步紧逼。
“娘娘哪里的话!能够为娘娘效力是我们秦家人的福气啊!”
这次轮到太后吃惊了,她以为还要再费些时间,闷闷地确认:“丞相这是愿意了?”
“娘娘如此看重臣,臣怎会不支持娘娘的决定呢!娘娘放心,臣一定谨遵娘娘懿旨!”
其实这正中秦万山下怀,太后要依然当摄政王妃自然就放弃了永远驱逐出宫的惩罚,这是他求之不得的,再加上依然自己也喜欢摄政王,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大好的消息,肯定会很高兴,她高兴自己也高兴。
自己本来还有点私心,但确实招架不住太后的眼泪。
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儿当王妃,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太后拂去最后一滴泪,眼里露出一丝快意,“好!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的一切行动听哀家指令,无需急躁。”
“臣,遵旨!”
“丞相早点回去告诉依然这个好消息吧!也让她提前做做准备!”
“是!臣告退……”